作者:Soren Lipman / 文 倪偉波 / 譯 來源: 發(fā)布時間:2024-3-16 14:5:43
尋求適當幫助

  讀博兩個月后,我參加了一個討論研究生院健康和殘疾問題的焦點小組。我問一位教授能為參加資格考試的學生提供什么便利,因為口試是許多研究生項目的一個關鍵障礙。“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提供了。”他回答道。我嚇了一跳,作為一個患有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PTSD)的人,我在考試時總能得到幫助。我很快意識到,作為一名殘疾學生,如果想在研究生院取得成功,就要大聲疾呼,為自己爭取支持。

  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被診斷出患有PTSD,這是童年創(chuàng)傷事件的后果。這種病的一個特點是會出現(xiàn)記憶問題,所以高中時一位老師提出我在考試時可能有資格獲得幫助。經(jīng)過學校管理部門的評估,我獲得了額外的時間和一個安靜的空間。額外的時間讓我可以思考答案;如果想哭的話,這個空間可以讓我自由地哭——考試期間被焦慮困擾時,我就會哭。

  起初,我擔心自己需要幫助是因為有什么缺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學會了重新審時度勢:考試規(guī)則的修改并不意味著我比其他學生弱或差,他們只是移除了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的障礙。

  本科學習期間,我繼續(xù)享受類似的待遇。開始讀研時,焦點小組讓我意識到,我需要考慮什么能幫助自己完成新項目,因為工作將會有所不同。一些學習涉及課程作業(yè)和筆試,但我大部分時間將花在研究上。讀研的第二年,我還需要通過3小時的口頭資格考試,該考試由教師委員會管理。

  選擇合適的論文導師至關重要。我的項目在第一年享受了輪崗服務,所以我能夠在做決定前體驗不同的導師風格。我并不羞于透露自己的殘疾。每次輪崗時,我都會告訴教授PTSD如何影響我的生活,并問他們:“如果我繼續(xù)在你們的實驗室工作,你們能支持我嗎?”

  這幫助我選擇了一位愿意提供幫助的有愛心的導師。在他的支持下,我與一位從學校畢業(yè)的殘疾專家會面,討論如何最好地應對資格考試。

  我很關心回憶問題,所以和專家討論了如何在不引入會給我?guī)聿还絻?yōu)勢的材料的情況下喚醒記憶。她建議我把要做的研究的演講提綱寫下來,還建議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能夠?qū)懴驴脊俚膯栴},并被允許要求考官把問題重復一遍。經(jīng)考試主席批準,這份給予方便的清單被送到了委員會。

  考試的日子終于到來,我因為焦慮而忍不住流淚。我決定提醒委員會,我可能會有點情緒化。謝天謝地,他們很支持我。在給自己一點時間冷靜下來之后,我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提問上。

  由于記憶問題,有幾個問題我答不上來。有一個問題特別令人沮喪,那是關于學期早些時候我教本科生的一個話題,而且我知道答案。盡管如此,我還是通過了考試,松了一口氣,因為我可以繼續(xù)課程了。

現(xiàn)在,我的任務是讓同學們知道,研究生院為殘疾人提供的便利確實存在。每個有殘疾的學生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應該得到幫助。我為我們系的研究生手冊寫了一篇文章,內(nèi)容是如何與學校殘疾人中心合作。我還計劃在自己的項目取得進展的過程中,繼續(xù)為自己的需求辯護。學會為自己挺身而出一直是我學術生涯的重要組成部分!

 

Soren Lipman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博士生。

DOI: 10.1126/science.caredit.adn0638

鳴謝:原文由美國科學促進會(www.aaas.org)發(fā)布在2023年11月23日《科學》雜志。本文由中國科學報社翻譯,官方英文版請見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disability-accommodations-helped-through-grad-school-should-be-available-to-all。

 

《科學新聞》 (科學新聞2024年2月刊 科學·職場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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