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職業(yè)》年度“最佳雇主調查”的關注者會注意到今年的一些新情況。2019年獨占鰲頭的是“新人”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Alnylam Pharmaceuticals）。這家擁有1200多名員工的美國公司開發(fā)的是RNA干擾（RNAi)療法。此前三年，排名第一的位于紐約的再生元制藥公司（Regeneron Pharmaceuticals）今年排名第二，特拉華州的制藥公司Incyte緊隨其后。“我們非常興奮，” 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John Maraganore在談到公司的最佳雇主地位時說。“我們最近成長了很多，我們的成功取決于擁有一個高度敬業(yè)的團隊。”
不過，該調查的許多其他特質仍保持不變。和近年來一樣，收到了7500多名調查對象的回復。大約95%的人在生物技術和制藥行業(yè)工作，80%的人年齡在30歲或30歲以上。今年，來自北美的調查受訪者比例從2018年的63%增加到72%。來自歐洲的調查受訪者比例從24%降至19%，來自亞太地區(qū)的調查受訪者比例從9%降至7%。
自2002年該調查開始以來，創(chuàng)新一直是最佳雇主地位的主要驅動力，今年也不例外。被認可為最佳雇主的其他原因包括尊重員工、并擁有與員工相一致的公司價值觀。具有社會責任感和擁有變革思維也是頂尖公司的重要特質。
根據受訪者的開放式意見，行業(yè)中最值得注意的當前和預期的變化集中在成本削減、藥品定價壓力和政治環(huán)境（包括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藥品監(jiān)管政策以及變化）上。隨著行業(yè)研究步伐的加快，并購、外包和人工智能的影響也受到了關注。
一些頂尖公司的代表對這些問題和其他問題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們討論了他們的組織如何保持創(chuàng)新優(yōu)勢并在工作場所表現出色，以及越來越多人工智能的應用如何影響工作和工作文化。
前五名創(chuàng)新者：產品和定價的突破
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以驚人的速度加入了最佳雇主名單，在被納入調查第一年就榮登榜首。這是公司取得突破的一年。2018年8月，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獲得FDA批準，首款RNAi療法上市。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研發(fā)的藥物Onpattro可治療神經系統(tǒng)癥狀，例如遺傳性轉甲狀腺素蛋白介導的淀粉樣變性患者的麻木。這種罕見的、可能致命的疾病影響著全世界約5萬人。
Maraganore表示，首款RNAi療法的上市清楚地表明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是一個創(chuàng)新領導者，這是生物技術或制藥公司的調查受訪者最看重的。“我們是將一類全新藥物推向市場的先驅，”他說。“在此之前，我們率先將這項技術應用到臨床試驗中。”
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定期進行內部工作文化調查，并根據調查結果制定改進計劃。Maraganore說：“我們將員工的反饋視為一份大禮，我們利用它不斷使我們的公司變得更好。”Maraganore表示，員工注意到福利方面的創(chuàng)新，例如，一個內部多元化和包容性團隊致力于解決種族平等、性別認同和性取向等問題。這一舉措與員工的社會責任價值觀一致，在調查中一直被評為最佳公司的一個特質。多元化也是這個行業(yè)的一個趨勢。Maraganore在擔任生物技術創(chuàng)新組織（BIO）董事會主席兩年后剛剛卸任。在上次BIO國際會議上，BIO發(fā)起了“恰當的綜合事項”活動，旨在為公司提供資源以增加領導職位的多樣性。
Maraganore還提到了員工的工作—生活福利，比如在家工作的計劃，以及花時間參與與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研發(fā)沒有直接關系的探索性項目的計劃。這個機會可以給公司帶來豐厚的回報。“我們最近找到了將藥物輸送到中樞神經系統(tǒng)的方法，這為治療一系列神經退行性疾病開辟了道路，”他說。“之所以有這樣的機會，是因為我們讓一小群員工可以自由地花20%的時間來探索新想法。”
藥品定價涉及到許多話題——包括藥品獲取、成本削減和政治——當被問及行業(yè)的顯著變化時，調查受訪者提出了這些話題。許多擁有開創(chuàng)性、高成本藥物的公司正在開發(fā)新的定價方案。Maraganore提到Onpattro的定價與創(chuàng)新和社會責任有關，他說，公司代表主動與醫(yī)療保健支付方（保險公司和其他健康計劃贊助商）會面，以洽談基于價值的補償機制。在這些計劃中，支付方向公司支付的款項與患者對藥物治療的反應掛鉤。“對于其他藥物，”他說，“即使它們不起作用，你也要付費。我們相信我們的產品，所以我們愿意為此投入基于價值的補償機制。”
排名第四的默克集團（Merck KGaA）與排名前五中的新公司形成了鮮明對比：總部設在德國達姆施塔特的默克集團在2018年慶祝自己成立350周年（該公司在法律上獨立于總部位于美國的默克公司）。盡管如此，與其他最佳雇主一樣，默克集團優(yōu)先考慮超前思維、適應和溝通。醫(yī)療保健執(zhí)行董事會成員兼首席執(zhí)行官Belén Garijo指出，該戰(zhàn)略是公司利用機遇和創(chuàng)新的方式。她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默克集團的長期成功在于與所有利益相關者保持聯系，包括員工、商業(yè)領袖和客戶。
和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一樣，火花基因療法公司（Spark Therapeutics）也在被納入調查的第一年位列第五。與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一樣，火花基因療法公司在2018年將一種開創(chuàng)性的療法推向市場，這是基因治療產品在美國的首次商業(yè)銷售。Luxturna用于治療一種罕見的遺傳性視網膜營養(yǎng)不良疾病導致的視力下降。
火花基因療法公司成立于2013年，總部位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州費城，現有員工400余人。公司總裁兼研發(fā)主管Katherine High表示，Luxturna和其他四種基因療法的臨床試驗證明了公司的創(chuàng)新，更多的藥物正在研發(fā)中。High最近與一位具有傳統(tǒng)制藥工作背景的員工交談，這位員工指出了基因療法的變革性作用。“許多藥物項目只是試圖比其他項目獲得微弱的優(yōu)勢，”High說。“對于基因療法，只要方案經過深思熟慮，我們就能看到非常明確的治療效果。”
火花基因療法公司因其擁有與員工價值觀一致的工作文化而得到了調查參與者的高度評價。High用“動態(tài)變化”來形容公司的文化。她說，一名員工指出，“有高速、翹曲速度和‘火花速度’。”High解釋道，員工看到他們的項目在向前推進，看到他們的辛勤工作將產品從臨床前階段轉移到臨床階段——在Luxturna的案例中，取得了商業(yè)成功。“這一切都令人興奮，”她說。
在藥品定價方面，High列出了其公司在定價時考慮的因素�；鸹ɑ虔煼ㄕ陂_發(fā)基因療法治療的疾病，如視網膜營養(yǎng)不良，沒有可用的治療方法或有大量未滿足的需求。后者的一個例子是血友病，這需要經常輸入凝血因子。一次性的基因治療干預比那些必須終生進行的治療更省錢，而且那種治療可能只治療癥狀，而不能治療病因。High指出，定價還需要反映開發(fā)一次性療法的投資，并應該使公司可持續(xù)發(fā)展。
High說，為了讓患者能夠獲得所需的治療，火花基因療法公司正在美國推行多項針對醫(yī)療保健支付者的策略。這些策略包括分期付款和基于結果的退款，其原則與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的基于價值的補償機制相同。例如，如果患者沒有達到基于III期臨床試驗結果的預期結果，付款人有資格從火花基因療法公司獲得退款。由于基因治療在國內只有少數幾家擁有經過專門培訓的人員的醫(yī)療中心進行，與支付方的協(xié)議確保無論患者在哪里接受治療，他們都按網絡費率支付，就像他們在自己的家鄉(xiāng)接受治療一樣。
在另一種被稱為“購買并付賬”的新方法中，由支付方而不是醫(yī)療中心支付治療費用。這一計劃降低了醫(yī)療中心的財務風險——例如，購買患者最終不會使用的療法——并消除了支付方可能產生的加價成本�；鸹ɑ虔煼ü疽苍谘芯颗c治療效果掛鉤的分期付款計劃，但由于美國醫(yī)療保健的復雜性，這需要逐個州的安排。
關于調查參與者對并購的評論，High對于員工對這種情況的擔憂有直接的經驗。在兩家公司董事會一致同意收購后，瑞士羅氏集團（Roche）正在收購火花基因療法公司。High說，員工對這次合并持積極態(tài)度。“我們將拭目以待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fā)展，但我們認為這是一個獲得額外財政資源以推動我們工作向前發(fā)展的機會。我個人認為這很令人興奮，”她補充道。“羅氏是世界一流的藥物研發(fā)公司。”
強調堅持和目的
此次收購將使火花基因療法公司加入羅氏集團（包括今年在調查中排名第8位的Genentech公司）。成立于1976年、總部位于舊金山南部的成熟的基因泰克（Genentech）公司與火花基因療法公司形成鮮明對比。雖然這是火花基因療法公司首次被納入調查，但基因泰克公司是自2002年調查開始以來唯一一家一直躋身最佳雇主之列的公司，為整個行業(yè)樹立了標準。
雖然High在描述火花基因療法公司文化時提到了“速度”（以及“深思熟慮”）一詞，但基因泰克公司研究和早期開發(fā)執(zhí)行副總裁Mike Varney用“耐心”一詞來描述其公司的科學方法。然而，由于共同的整體文化，羅氏集團對火花基因療法公司和基因泰克公司都有發(fā)展空間。“我們都重視嚴謹的科學，”Varney說，“但基因泰克公司和羅氏集團的其他公司都保持著自己的亞文化。我們以我們想要的方式建立組織，并創(chuàng)造一種有利于我們創(chuàng)新的工作文化。”
Varney說，基因泰克通過利用技術深入理解疾病的生物學，保持了其創(chuàng)新領導者的地位。最初，該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利用這一原理將基因克隆技術轉化為激素等藥物。后來，公司的研究人員專注于將抗體的特異性和結合親和力轉化為免疫腫瘤療法。
“這個行業(yè)需要理解復雜的生物學，”Varney說，“所以耐心是一種美德，而堅持是成功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愿意投入時間和資源來解決問題。”他指出，該公司的突出特點是其發(fā)現生物學家對其他員工的高比例，以及其研究人員致力于使用數據來指導他們的項目。
Varney同意調查參與者關于通過管道運輸產品的速度越來越快的看法。他說:“毫無疑問，時間很重要。”但他強調，公司的方法最終是高效和戰(zhàn)略性的。研究人員不會浪費時間去研究他們的數據并不支持的藥物，但當他們的發(fā)現顯示出希望時，他們會繼續(xù)研究。Varney觀察到，這也是為什么基因泰克的許多產品都是一流療法的原因之一。“我們非常相信自己的生物學，以至于當其他人退出時，我們會堅持下去。”他說，一個例子是公司的堅持催生了他們的AKT（蛋白激酶B）抑制劑，目前正在進行癌癥治療的臨床試驗。
基因泰克在調查中的優(yōu)勢之一是與有才華的員工進行高質量的研究。Varney指出，一家以實驗為中心的公司會吸引那些對探索未知事物感興趣的以行動為導向的人。“沒有實驗就沒有創(chuàng)新。在一個創(chuàng)新的環(huán)境中，你需要采取行動，”他說。“在一個缺乏創(chuàng)新的環(huán)境中，你需要進行分析。”基因泰克公司長期以來一直有一些項目，鼓勵研究人員探索與公司工作并不直接相關的途徑。目前，研究帶頭人可以申請內部創(chuàng)新基金或申請博士后從事行業(yè)或學術項目。
在普遍強調多學科團隊和扁平結構的同時，基因泰克公司還為其研究團隊堅持單一決策者模型。“你可以擁有一個自由探索的團隊，”Varney說，“但必須有人做出決定，并為團隊成員指明方向。”決策者的目標是根據來自團隊的數據和輸入進行選擇。Varney表示，這個模型“提供了組織的清晰度”。
禮來公司（Eli Lilly）從2018年的第16位上升至今年的第9位。該公司總部設在印第安納州的印第安納波利斯，但在世界各地都有業(yè)務。禮來研究實驗室和禮來腫瘤公司人力資源的副總裁Terri Grant在一封電子郵件中指出了幾個對員工有吸引力的因素。其中包括對轉化醫(yī)學的關注，以及一種涉及科學家、醫(yī)生、學術研究人員和來自醫(yī)療保健組織貢獻者的協(xié)作方法。和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一樣，禮來公司也通過努力增加多樣性來回應員工的反饋，包括管理和領導職位。
與調查中排名類似的公司相比，禮來的優(yōu)勢在于社會責任。Grant指出了使公司在該領域脫穎而出的兩個項目。在禮來公司每年的全球服務日，員工會在自己的社區(qū)做志愿者。此外，該公司的“與海外心連心”（Connecting Hearts Abroad）項目每年派遣約100名員工進行為期兩周的志愿服務任務，比如前往南非或墨西哥。參與者幫助解決從糖尿病護理到移動社區(qū)健康篩查等與健康相關的問題，從中獲得靈感和經驗，以增強他們作為員工的使命感。
總部位于瑞士巴塞爾的農業(yè)公司先正達（Syngenta）從2018年的第14位上升至今年的第10位。先正達種子研究部負責人吳谷穗（音譯）只在公司工作了一年，但他表示，雇主地位上升的一個原因可能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變革（包括2017年被中國化工收購）后，先正達現在對未來有了更清晰的愿景。公司領導層和員工都認為先正達在業(yè)內以及在如何為社會作出貢獻方面扮演著更加明確的角色。“我們的行業(yè)歷來不被視為可持續(xù)的，但我們在糧食安全中發(fā)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吳谷穗（音譯）說，“所以現在更加重視農業(yè)的可持續(xù)性以及應對氣候變化的挑戰(zhàn)。”
事實上，相對于排名類似的公司，先正達的優(yōu)勢在于企業(yè)責任感。吳谷穗（音譯）認為，公司通過可持續(xù)農業(yè)幫助養(yǎng)活世界的同時，保護地球的目標與員工的個人價值觀是一致的。他說，通過研究幫助農民解決干旱、作物病蟲害變化和氣候危機引發(fā)的疾病等問題的產品，“我們的科學家覺得他們每天來工作是在做好事。”
據吳谷穗（音譯）介紹，先正達在幫助發(fā)展中經濟體提高其農業(yè)生產力方面處于獨特的地位，例如，通過生產防治病蟲害的產品。先正達的研究場所、公司辦公室和生產工廠都必須遵守可持續(xù)性和環(huán)境健康標準，并定期進行審計，這可能是另一個引起員工注意的負責任的行動。
先正達最近對公眾，特別是客戶進行了一些拓展工作。“我們相信人們對我們所做的事情有誤解，”吳谷穗（音譯）說。為了更清楚地了解農業(yè)技術的好處，先正達今年開展了一項為期90天的計劃，包括聽取如消費者和農民團體等意見的會議。結果之一是與自然保護協(xié)會（The Nature Conservancy）建立了長期合作關系，得到了員工的積極反饋。另一項關注土壤健康的舉措，旨在開發(fā)減少土壤中養(yǎng)分流失的技術。
吳谷穗（音譯）表示，今年早些時候，先正達啟動了一個促進與農場研發(fā)合作的項目，該項目已將100多名先正達科學家與大型農業(yè)企業(yè)聯系起來。該項目的目標是共享數據、展示技術，并收集有關產品性能的信息。“農民們可以看到我們正在研究的技術，”他解釋道，“科學家們可以從將使用我們產品的農民那里得到直接的反饋意見。”此外，與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基因泰克和其他公司一樣，先正達也有一個具有競爭力的內部資助計劃，供研究人員在產品開發(fā)工作之外探索高風險、高回報、有創(chuàng)意的項目。
由于農業(yè)企業(yè)正處于整合時期，吳谷穗（音譯）對企業(yè)并購過程中的員工管理有著獨到的見解。他指出，中國化工于2017年收購先正達是為了擴張和增長，并幫助中國提高農業(yè)生產率，而不是為了削減成本。然而，無論出于何種原因，當兩家公司走到一起時，流程、程序和文化都會發(fā)生變化。認識到先正達面臨的不可避免的混亂，公司制定了變革管理計劃，以便員工了解收購的商業(yè)原理及其對他們的意義。“最糟糕的情況是讓員工和公司陷入不確定之中，”吳谷穗（音譯）說。“這種模棱兩可可能會令人不安。”
溝通是至關重要的；吳谷穗（音譯）說，尤其重要的是，要確保員工經常聽取公司領導和他們自己主管的意見。“即使我們沒有答案，我們也會解釋說，我們正在努力澄清問題。我們會報告進展情況，并讓員工盡可能了解情況。”
引入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
除了與藥品定價和并購相關的壓力外，調查參與者始終注意到行業(yè)的變化，包括在研究中越來越多地使用自動化、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ML）。例如，在阿爾尼拉姆制藥公司，Maraganore表示，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正在以多種方式提高有效性，從識別用于設計RNAi藥物的序列到定位可能受益于Onpatro的患者。
在默克集團，Garijo表示，人工智能工具有望提高效率和有效性。該公司有幾項與人工智能相關的協(xié)議，包括與人工智能藥物設計公司Iktos和蛋白質組篩選公司Cyclica的協(xié)議。默克集團還獲得了一項使用人工智能保護供應鏈完整性的系統(tǒng)的美國專利。該系統(tǒng)將物理對象（如設備零件或藥丸）與通過區(qū)塊鏈技術安全存儲的數字簽名聯系起來。Garijo解釋說，這一過程確保了藥物的真實性，但也可以用于食品和電子設備等產品。
Varney指出，人工智能工具符合基因泰克對理解疾病背后的生物學的承諾。它將藥物發(fā)現視為一項分類工作，從一大批目標和候選人中篩選出最有希望的。該公司將數據科學家整合到研究團隊中，以應用人工智能來提高分類效率。一個例子是，當數據表明候選小分子藥物可能代謝很快時，應用程序會拒絕它們。另一個應用數據來識別腫瘤相關蛋白，這些蛋白將具有抗原性，并且很容易顯示給免疫系統(tǒng)，以用于個性化的癌癥疫苗。Varney說，通過提高分類效率，“人工智能為科學家騰出了時間，讓他們可以思考和創(chuàng)新，并做其他機器無法完成的工作。”
總部位于英國布倫特福德的葛蘭素史克（GlaxoSmithKline）公司今年排名第16位，長期以來一直是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領域的領導者。葛蘭素史克公司已將人工智能用于小分子藥物發(fā)現等傳統(tǒng)研發(fā)領域。最近，這家全球制藥公司加大了AI-ML技術的力度。
2018年，Hal Barron成為葛蘭素史克公司首席科學官兼研發(fā)總裁。他正在指導研發(fā)方面的新投資，特別是在免疫學、人類遺傳學和先進技術方面。葛蘭素史克公司正專注于人類基因數據、功能基因組學、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的交叉技術開發(fā)，以幫助在細胞水平上了解人類疾病。Barron解釋了推動葛蘭素史克公司研發(fā)的兩點：（1）進入臨床試驗的藥物不到10%進入市場；（2）基因驗證增加了藥物成功的可能性。這就是葛蘭素史克公司與23andMe和Open Targets等人類遺傳學組織建立合作關系的原因，以利用數據來幫助確定新的藥物靶點。
為了驗證靶點，葛蘭素史克公司計劃通過與加州大學合作，將CRISPR基因編輯技術納入功能基因組學。研究人員將使用CRISPR來測試改變候選基因或其表達如何在體外影響人類細胞。Barron說，功能基因組學產生了“數以萬億計的數據點”，因此機器學習對于下一步至關重要——整合數據并幫助理解基因之間的關系以及突變與疾病的關系。為了支持這項工作，葛蘭素史克公司正在建設基礎設施，包括一個內部數據科學小組，一個用于集成大型數據集的平臺以及數據分析的自動化工具。Barron希望這些創(chuàng)新能加快從發(fā)現到臨床試驗再到市場的研發(fā)速度。
底線：產生影響
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在藥物開發(fā)和營銷中的加入正在加速整個行業(yè)的突破。調查參與者預計會有更多的合并、收購和整合，他們還指出英國脫歐和即將到來的美國大選預計會影響該行業(yè)的變化。
然而，Maraganore指出，制藥和生物技術公司的底線是員工需要感覺到他們的公司支持他們從事高質量、嚴謹、有影響力的工作。“我相信，我們的員工在為一家為患者提供創(chuàng)新藥物的公司工作時充滿活力，”他說。“他們正在創(chuàng)造一些全新的、具有變革性的東西，這創(chuàng)造了一種自豪感和使命感。”■
Chris Tachibana 是一位生命科學領域的自由撰稿人。
鳴謝：“原文由美國科學促進會（www.aaas.org）發(fā)布在2019年10月25日《科學》雜志”。官方英文版請見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top-employers-breakthroughs-impact-purpose。